来源:新周刊 文章作者:谭山山、陈艳涛
再去创作,那需要很长时间啊。
周:所以我现在早就不接订单了,差不多现在我画一张还一张,今年就应该画完了,差不多还有二十张吧。接订单是非常痛苦的,虽然所有的人都说随便你怎么画,我们也不给你规定时间,也不给你规定什么题材,但你心里还是很压抑,这段时间你想出去玩都玩不成,别人突然打个电话来:春芽啊!我不是来催你的,我不催你,我只是想早一点看到你的作品啊。( 笑)实际上他妈的不就是催我要快一点嘛。
封:一方面是喜悦,另一方面,它不是一种怪异吗?
周:是怪异,还是累,有点不是很自由。以前我们八十年代的时候,我们求别人:美女啊,你给我坐一下午吧,我画完了画我送给你,还生怕她不要。那时候心态非常单纯,只是喜欢艺术,只是想画一个色彩,只是想把这个肖像画得特别有意思,完全不知道别的。
封:可现在后几代的年轻人,完全不一样了,他们现在就知道,总有一天会象你一样。
周:严格讲,他们受的考验要比我们大,就是这个市场对他们的冲击和考验更残酷了,我们这一代的意志还是非常坚强的,我们是受过苦的人,他们的意志就很难说。但他们也很幸运,他们刚开始学画,一下子就画得这么好,一下子就能又有名又有利,我真的很羡慕;你看我的车都换了三代了,第一代是捷达,今天接你们那个车是我拿画和陈家刚换的,现在年轻人直接就买奥迪A6了。我当时买一辆5万元的吉普车要卖很多张画,我那时候一张画卖5000元,我要画10张才够买一辆吉普车。现在的年轻人两年就奥迪了,所以他们是幸运的。同时又对他们是个考验,谁能经得住考验谁就是好的艺术家。
封:有人说你是这个艺术圈里面是比较会做人的?
周:没有,我胆子小,怕得罪人。我觉得这么说还是不太了解我,了解我的话你会觉得我表面上对人非常好,但其实是非常有原则的。我不跟虚伪的人交往,自私的人我也是不交往的,但是我不会公开的批评他,我避免跟人有一种直接的斗争。一个人的精力有限,一个人的一辈子很短暂,做不了几件事。现在如果说上帝要让你离开这个世界了,他会和你打招呼的,比如说生病了,身体上都会有些信息的,但你到了七八十岁以后,说走就走了,根本不打招呼的。一个人其实很渺小的,一个好的艺术家应该尽量在这个有生的年代里多画一些好画;现在你看,张大千是我们四川的,算是名气比较大的,再早就黄荃父子,画花鸟的创始人,现在他们的画都看不见了,我觉得很可惜。但如果你的画多一点,以后的人多多少少都能看到一些,如果看不见我觉得很可惜;中国没有西方那么幸福,他们有很多美术馆啊博物馆啊。所以现在唯一让我有兴趣的社会工作就是修建美术馆。我现在所有画院的职务都辞掉了,美协的工作我也不去了。现在要是有哪个企业或政府有兴趣要修美术馆,那我绝对会去帮他们的忙,我觉得这是一个功德。有画留给后代,这种感觉多好!
“幸福是很具体的,也很简单”
封:你气色现在很好,但前两年不是很好,有点憔悴。
周:我前两年经常被抛弃嘛(大笑)。
傅:但你知道,你对女人好是没问题的。
周:那是,我对任何人都好,我不仅对女人好,我对男人也好。
封:你说的好是什么意思?
周:我现在对我以前的太太好,现在的太太也没有意见,我心里很舒服。
傅:你“开”了。就是说你现在小日子过得还不错。
周:怎么说呢,是外人看来吧,别人觉得我的老婆又年轻又漂亮,当然我也感觉到很幸福,但也不是十全十美的,有的时候可能你拥有了这方面的幸福,就要牺牲另一方面的幸福,所以我觉得艺术家都是非常矛盾的。
傅:但桃花起码描述了你的幸福。
周:桃花一方面是描绘情爱方面的幸福,另一方面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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