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南方周末 文章作者:李宏宇
刘小东是第一次画藏族题材。他觉得藏族题材不太好表达,因为太有风俗性,太有特点。“艺术对这么有特点的东西很难再去表达了。那么多人画西藏,到底西藏跟我们有多大关系?我们又从什么角度去和这个民族对话,去产生一种很有意思的联系,而不是特别猎奇的一种描绘?” 画面上除了兄弟俩的面容略显特色,不太容易跟“藏族”扯上关系。“其实对我来讲是不是西藏倒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一个背景,就是说西藏也会被改变,任何东西都会被改变。我个人有一种恐慌感。我本来是希望这个世界不该有那么多变化,静止一点,会美好一些,会幸福一些。但这种力量是不可阻挡的。我能做的就是从视觉上保留这种景观。” 哥俩跟着刘小东工作了10天,并不关心画家想什么画什么。拿到报酬他们就很高兴,扎西一口气买了三部手机。 另一幅写生是天葬。青海写生的计划一定下来,刘小东就选好了两个题目:青藏铁路和天葬。天葬台在离玉树结古镇20公里的巴塘。地方容易找,但什么时候有葬仪,无法预知。他给了自己三天时间,每天一早去天葬台硬等。竟然很走运,第一天就等到。 画面的主角是成群起落的秃鹫。天葬师已经不在了,一旁有三五旁观者的身影。刘晓东的兴趣并不在具体的天葬场面,而是整个方式“就感觉像一个生态圈,人死以后被鸟吃掉是挺好的一件事。藏族也是这个愿望。他们认为灵魂升天,肉体没有任何意义,留给那些饥饿的秃鹫,这就是一个功德圆满。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也是一个的生物链。现代文明里,自然的生物链早就被人自己给切断了,那起码他在死后还能维持这个生物链。这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 细看的话,秃鹫群的外围还有狗、麻雀、鸽子。“它们都一层一层地来吃。从这个景观里就能感受到生物链的存在。看这个尸体一点点被吃掉,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就是一个物质转化成另一个物质的过程。” 巴塘天葬台在公元1100年选定,是康区最大的殊胜天葬台之一,据说佛经描述为“地有八瓣莲花相,天有九顶宝幢相”的一块风水宝地。天葬台在一个地势极好的山坡上,视野开阔,下方正对着河道交错的谷地。远处山坡上,白色石头摆成巨大的六字真言。更远处,一条狭长平地上腾起片片烟尘。在画面上似乎不如现实中显眼。那是正在施工的玉树巴塘民用机场。 看守天葬台的僧侣说,机场选址确定之后,政府曾建议迁走天葬台,但当地人强烈反对。结果是天葬台没有迁,机场也照样建。一方面,从西宁到玉树14个小时的路程实在令人生畏,但又很难想象,将来巨大的铁鸟频频降临,这些秃鹫还会在么? 刘小东的青海写生缘自名为“消失的现场”的特别项目,由“现场3当代艺术空间”策划组织,与广东美术馆、歌德学院合作,将陆续有多名中外艺术家参与创作。就这两幅写生油画,确有很显然的“现场感”和“消失感”。
1954 董希文 《春到西藏》 绘画断代:向西藏要什么 国家意识抬头 因为抗战,迁都重庆,大量的文化人到了四川,离藏区非常近。以前内地有才华的文化人难得到那么靠近西藏的地区去。他们去写生,回来都是在重庆、成都、上海办边疆画展。因为抗战,国家意识抬头,促使文化人关注西藏这个边疆,其实是非常意识形态化的。边疆概念是1940年代的核心词。 以现实主义的名义远离现实 1954年青藏公路和川藏公路通车,但没有一个画家表现,只出了一套纪念邮票。因此以现实主义名义进行的实践,其实离现实非常远,对现实是大量割取的。
1944-1949 番女和边疆
西藏题材绘画第一个阶段从1930年代末到1940年代中期,比较集中在1943-1945年之间。张大千较早在青海接触到藏族。日本占领了北平,他只能跑去研究敦煌艺术,发现自己传统中国山水画的东西没法用来临摹敦煌壁画,就去塔尔寺拜藏族画家为师,请了5个藏族助手帮他画画。后来他开始画一些藏女,革除掉明清仕女画的病态美,回到了唐宋那种雍容华贵。张大千的个案,以及后来的吴作人和叶浅予,都跟抗战有关。
1950-1959 民族团结
1951年和平解放到1959年西藏叛乱,这几年的关键词是民族团结。这时候决无新旧社会对立,因为旧社会还在,达赖喇嘛、藏政府、农奴制还在。只有民族团结主题,所以都是叶浅予画的全国各族人民一起跳舞,这显然完全无视当时农奴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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