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新安晚报 文章作者:佚名
张松:虽然我的父母都不识字,但这并不影响艺术天分的滋生,以及我对美的向往和追求。现在想来,我对美好像有种天生的敏感,比如母亲带我去农村看农民犁田,大片大片的紫云英让我看得入迷,当看到农民把它们都犁到田里时,会对美
有一种怜惜之情。上学之后,我也特别喜欢美术课。小学一年级开始,班上的黑板报就是由我负责。放学路上经过百货大楼、新华书店、小书摊,我都会忍不住去看看。尤其是百货大楼的橱窗,我喜欢看工作人员布置橱窗里面的广告画,有时橱窗被布遮起来了,我就趴在底缝往上看。我还喜欢看小人书,看到许多精彩动人的画面就照着画,上学的课本都被画得满满当当的。
新安:就是天生喜欢画画。
张松:对,好像是一种本能。就像当时别的小孩喜欢滚铁环、丢石子、跳房子,而我就特别喜欢画画,只有每天画画我才能感到快乐。当时家里点煤油灯,为了省油,我就到路灯下面去画。为了买颜料和画笔,我还上街卖过冰棒哩。
新安:你对画画这样痴迷,家里是反对还是支持?
张松:支持。这点我特别感谢我的父母,虽然他们都没有文化,但他们懂得保护孩子的求知欲望。记得父亲也说过我为什么不去学木匠或者铁匠,在他看来那才是足以养活自己的手艺,但他并没有阻止我画画。
新安:我觉得这点对于今天的家长挺有启发意义的,就是怎样处理孩子的爱好与学习。
张松:我认为如果孩子有某方面的天赋,家长就应该支持。不能把爱好与学习对立起来,比如因为学习不好才去学画画,或者因为画画而影响了学习。我小时候从来没有因为画画影响过成绩,英语、数学、语文我都不错。
偶遇明师
新安:我好奇的是,如果一直自学,那么绘画水平会有提高吗?
张松:怎么说呢?我觉得画画分几个阶段,每个阶段之间隔着一层窗户纸,如果这层纸捅破了,那你就上了一个台阶。我也有幸遇到了给我指点迷津,帮我捅破窗户纸的几个人,所以才会不断进步。
新安:第一个帮你捅破窗户纸的人,你还记得吗?
张松:当然记得!那是我13岁的时候,我和几个同样爱好画画的小画友,整天在一起画素描、水彩等。有天遇到一个人,我看见他上衣口袋里插着一排铅笔,我想他一定会画画,就去找他。他就是当时在芜湖大花园游艺场负责画电影广告的杨长胜。从那以后我经常把我的画拿给他看,他给了我很多指点。可以说,他是对我小时候学画画帮助最大的人,应该是我的启蒙老师。
新安:有没有想过进行比较专业、系统的美术学习?
张松:当然想啊!我上中学时候的梦想就是考浙江美术学院或者中央美术学院。但后来碰到文革,梦想就破灭了。我就在杨老师指点下练习,慢慢也画出了一些名气,当时芜湖发电厂还请我去画了一幅12米高的巨幅油画呢,叫《毛主席去安源》。
新安:后来就下放到农村了。
张松:对,16岁我下放到当涂。那时农村每个公社和生产大队都要建画有毛主席像的“忠字台”。好多公社和生产大队都请我去画,渐渐就画出了名气。我们生产队还专门派个人跟着我,画一幅收30元钱,交到队里转成工分。1969年发大水的时候,这些钱用来买了化肥,解了生产自救的燃眉之急,所以当地老百姓对我的感情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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