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佚名 来源于:中国校园文化建设网
神经科学的基本认知及其启示
目前在神经科学(脑科学)方面已取得了一些共同的认识,这些认识也在教育实践中也出现了很多的启示:
1.突触的建立和删减、髓鞘化:脑在儿童时期经历了复杂的变化,虽然不局限于早期发展,但脑的变化主要在儿童时期完成(Hall, 2005)。所以,对早期儿童提供良好的教育,可以促进他们大脑的良好发育,为以后的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Center on the Developing Child Harvard University, 2007a)。如果我们在被修剪了的那部分上,想来创造出新的东西,就如同在沙地上盖楼房。所以,我们要想解决出现在当今社会上的诸多教育问题时,应该是在幼儿时期抓起,需要我们根据其发展规律,来逐渐完善教育论的原理(小泉, 2007)。“髓鞘化”是指神经纤维外面形成的绝缘体,可以使信息传输速度提高100倍。神经的“髓鞘化”是有顺序的,在尚未“髓鞘化”的部位进行长时间的教育肯定效果不好,所以,我们应该按照这方面的研究成果彻底修改现在的教学计划(小泉, 2007)。
2.关键期和敏感期:“过期作废”(use it or lose it)这种对大脑发育的认识可能过分夸张(Hall, 2005)。一些基础功能(如视觉等)确实存在关键期(ECS, 1996);但是对学习而言,更合理的提法应该是“敏感期”。脑的发育是一个过程,存在一系列“敏感期”,“敏感期”存在一定的个体差异,并不都是一致的。在特定的敏感期内,会生成特定的神经回路,儿童更容易关注特定的学习活动(Hall, 2005)。脑的结构和技能是“自底向上”的发展过程,复杂的技能建立在早期的基础能力和经历之上。所以,人一生的工作、学习和生活能力都建立在早期(从出生就开始)发展出的能力上(Center on the Developing Child Harvard University, 2007b)。因此,我们要认真研究中国儿童适合在什么时间内发展出什么样的认知或者情绪和社会能力,同时也要谨慎地在大范围内应用这些研究成果。
3.脑的可塑性:脑在童年以后的很长时间内,甚至是终身的时间内,都可以通过学习或环境的影响,在某些功能或结构上继续发生变化。所以,人应该得到终身教育。持久的学习还能够保持脑的健康,对老年人同样是这样。但是,终身教育的提出丝毫没有弱化儿童早期基础教育的重要性,相反,作为终身教育的一个结实的基础,进一步强化了儿童早期基础教育的重要性(OECD, 2007)。
4.情绪和认知:情绪会影响认知能力,甚至是神经组织的构建。儿童认知能力的潜力巨大,但是情绪能力不成熟;另一方面,情绪能力是影响人一生的基本能力。所以,一定要重视儿童情绪能力的发展和培养,特别是自我管理的能力(OECD, 2007)。要让儿童体会到学习是快乐的,保护他们的好奇心。良好的情绪能力和社会能力可以为以后的认知能力的发展提供一个坚实的基础(Center on the Developing Child Harvard University, 2007b)。基于一些脑损伤病人的研究,人们推测衰减的情绪和感受在病人的决策失败中扮演重要的角色,可能是不健全的情绪造成了他们的“社会行为缺陷”(Damasio, 1995)。也有实验认为人在做出两难决定的时候既会涉及推理过程,也会涉及情绪过程(Rustichini, 2005)。而且从神经解剖学和实际情况看,情绪对理智的影响远比理智对情绪的影响要强烈(Franks, 2006)。所以,现在人们开始关注情绪,意识到情绪的对理性思维、决策和社会能力的重要性,在认知科学和神经科学上都开始研究情绪的作用机制。(马 & 郭, 2003; 韦, 2004, 2005)
5.脑的健康:脑的保健和发展主要在于日常生活的良好习惯。很多不好的习惯会影响脑的健康,如:长期饮用可乐,不合理、不充足的睡眠,甚至不饮用足量的水。正常的养育环境就可以保证大脑的良好发育,不良环境会妨碍神经发育(Center on the Developing Child Harvard University, 2007b),但是并没有证据表明更好的环境会更进一步提高大脑的发育水平(Howard-Jones, 2007)。
学科间合作方式的建议
神经教育学要求批判性吸收众多学科知识的能力、多个学科之间的专业的沟通能力、以及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神经教育学对教育问题的回答来源于对脑科学的认识(如:敏感期、可塑性、情绪、基因等),但这些回答只能称得上一种假说,需要通过社会教育的实践来验证这样的假说(Center on the Developing Child Harvard University, 2007a),所以学习能力和跨领域的沟通能力尤为重要。为此,我们提出以下若干神经科学界和教育界之间合作的具体建议:
1. 研讨会:召集科学界和教育界的人员进行讨论。首先,神经科学家向教育工作者介绍神经科学方面的基础知识、研究进展和发现,教育工作者向神经科学家就这些发现提出他们的看法;然后教育工作者介绍他们以神经科学为指导产生的一些教育实践,以及教育工作者在实践中的困惑,然后神经科学家来回答这些问题。这种沟通以教育工作者遇到的实际问题为指引,并在验证神经科学的发现和成果的时候加入教育实践的环节。(ECS, 1996)
2. 发言人:神经科学家本身可能并不能很好的和教育界以及大众传达足够的、便于理解的信息,这时我们需要中间有一个代言人可以沟通科学界和教育界。这样的人需要能够使用教育者的语言向教育者解释神经科学,也需要能够将教育者的问题和观点反馈给神经科学家。他需要知道向哪些神经科学家请教可以得到具体问题的答案,也需要能够为公众利益而不是自己的利益工作。作为中间人,如何向教师提供和教育有关的神经科学知识,如何挖掘教师的看法、问题和建议,这些都是需要研究的问题。(Goswami, 2006)
3. 词汇库:双方要有共同的语言和专业术语,譬如对一些关键的词汇(如,“学习”、“记忆”、“关键期”等)有一致的定义和解释。建立一个这样的共同的词典,有助于双方开展持久的互动的研究,促进脑科学在教育实践中的应用。(ECS, 1996); (Howard-Jones, 2007)
小结
科学家要利用一切机会和教育者展开对话,鼓励教育者采用批判和谨慎的态度接纳来自神经科学界的观点。我们需要促进这样的公开对话,形成长期合作的机制和氛围,因为这样的对话不仅仅是一件科学的或教育的事情,更是关系到每一个儿童的学习和发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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